侏罗纪公园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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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6/28页)

这是完成工作的惟一途径。有时我们采用各式各样鸟类的DNA,有时则采用爬虫类的DNA。”

    “用过两栖动物的DNA吗?尤其是蛙类的DNA?”

    “有可能。我得查一查。”

    “查一查吧,”葛兰说道。“我想你将发现答案就在其中。”

    马康姆说道:“蛙类的DNA?为什么和蛙类DNA有关?”

    金拿罗不耐烦地说道“听着,这一切都很有意思,但是我们遗漏了主要的问题:到底有没有动物跑出小岛?”

    葛兰说道:“从这些数据上我们还看不出来。”

    “那我们要怎样来弄清真相呢?”

    “我知道只有一个办法,”葛兰说道。“我们必须找到各个恐龙巢做一番检查,数一数剩下的蛋壳碎片。这样我们也许能由此确定原先到底孵出了多少只动物。然后就可以开始估计有没有失踪的恐龙。”

    马康姆说道:“但是即使这样,你仍然无法知道这些动物究竟是被杀了,还是死于自然原因,或是已离开这个岛了。”

    “是无法知道,”葛兰说道。“但这是个开始。而且我认为我们可以从深入仔细研读种群座标图中获得更多的信息。”

    “我们要怎样去寻找这些巢呢?”

    “事实上,”葛兰说道“我认为电脑可以帮助我们做这件事。”

    “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莉丝说道。“我饿了。”

    “好吧,我们走,”葛兰说着朝她微微一笑。“你表现得非常有耐心。”

    “大约二十分钟后你就可以吃饭了。”艾德·雷吉斯边说边迈步朝那两辆越野车走去。

    “我要再待一会儿,”爱莉说道。“用哈丁博士的照相机为这只剑龙拍些相片。明天它嘴里的这些疱就会消失了。”

    “我想回去了,”葛兰说道。“我要和孩子们一起走。”

    “我也要一起走。”马康姆说道。

    “我想我要留下来,”金拿罗说道。“然后和哈丁以及塞特勒博士一起乘他的吉普车回去。”

    “很好,我们走吧。”

    他们陆续走了。

    当他们来到越野车前面时,丁姆说道:“这次我想坐前面那辆车,和葛兰博士一起坐。”

    马康姆说:“很不幸,葛兰博士和我要谈话,所以没你的份。”

    “我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丁姆说道。

    “这是私底下的交谈。”马康姆说道。

    “我告诉你,丁姆,”艾德·雷吉斯说道“让他们自己坐在后面那辆车里。我们坐前一辆车,你可以使用夜视镜。你用过夜视镜吗?丁姆。这种夜视镜上有由电脑控制的非常精密的显示器,使你在夜间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好极了。”他说着朝第一辆车走去。

    “嗨!”莉丝说道。“我也要戴它。”

    “不行。”丁姆说道。

    “不公平!不公平!你什么事都可以做,丁姆!”

    艾德·雷吉斯目送着他们走去,并对葛兰说道:“我能看到回去的行程将是什么样子。”

    葛兰和马康姆爬进第二辆汽车。几滴雨溅落在挡风玻璃上。“我们走吧,”艾德·雷吉斯说道。“我想吃晚饭了。我想来一杯香甜可口的鸡尾酒。如何?哥儿们。鸡尾酒听起来不错吧?”他?了?汽车的金属板。“待会儿见。”他说罢便拔腿跑向第一辆车,爬了上去。

    一道红光在仪表板上闪烁。随着车子发出的呼呼声,越野车启动了。

    在驱车返回的途中,光线渐暗,马康姆显得异乎寻常地闷闷不乐。葛兰说道:“你一定觉得已得到了证明,你的理论是正确的。”

    “事实上,我觉得有点恐惧。我怀疑我们正处于一个岌岌可危的时刻。”

    “为什么?”

    “这是我的直觉。”

    “数学家也相信直觉吗?”

    “绝对相信。直觉非常重要。事实上,我正在思考碎形(编者按:碎形,fractal,指无论扩大到何种程度,仍保持原有形状的几何图形),”马康姆说道。“你知道碎形吗?”

    葛兰摇了摇头。“一无所知。”

    “碎形是一种几何学,与一位名叫曼德布罗的人有关。这与每个人在学校里所学的欧几里得几何学||正方形、立方体和球面||不同,碎形几何学应用在描述自然界中的实物,如山和云是碎形。因此碎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与现实有关。

    “于是,曼德布罗运用他的几何学工具发现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现象。他发现物体在不同等级上,外表看起来几乎完全相同。”

    “在不同的等级上?”葛兰说道。

    “比方说,”马康姆说道“一座大山远远看去具有某种崎岖的山形。如果你靠近些,察看这座大山的一个小山峰,它将具有相同的山形。事实上,你可以顺着大小等级一步步往下观察,直到在显微镜下观察一颗微型岩石,它将具有与大山相同的基本碎形。”

    “我实在不明白你干么为这个烦恼。”葛兰说道。他闻到了火山蒸汽的硫磺味。他们现在来到靠近海岸线的公路上,俯瞰着沙滩和大海。

    “这是一种看事物的方式,”马康姆说道。“曼德布罗发现了从最小到最大的相同性。而这种等级相同性地出现在事件中。”

    “事件?”

    “想想棉花的价格,”马康姆说道。“过去,一百多年来对棉花价格有着完备的记录。当你研究棉花价格的涨跌,你会发现一天中的价格涨跌曲线看起来基本上和一星期的曲线雷同,而一星期的又和一年的,或十年的雷同。事物便是这样。一天如同整个一生。你开始时做一件事情,结束时却在做另一件事,计画要出差,却永远到不了…而直到你一生将结束时,你的整个人生也具有那种相同的随机性质。具有与一天相同的规则。”

    “我想这的确是看事物的一种方式。”葛兰说道。

    “不,”马康姆说。“这是看事物的惟一方式。起码,是忠于现实的惟一方式。你得明白这种同一的碎形概念造成其本身的一种循环,是一种回复到原处,且意味事件的不可预测的现象。这意味着它们会突然改变,而且没有预告。”

    “好吧…”

    “但是我们已设法劝慰自己去想像突变是某种在事物正常次序之外发生的事情。一场事故,如一次撞车;或是超出我们的控制范围,如一种不治之症之类的事。我们不去设想那突然的、根本的、不合理的改变是建立于存在本身的结构中。然而它却正是这样。而浑沌理论告诉我们,”马康姆说道“我们所认为的从物理学到虚构小说中的每一样事物都是理所当然的,这种直线性压根就不存在。线性是一种造作的观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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