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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mdash;60章  (第2/5页)
简洁灵巧。大概时间久了,梅花的红色已经转成了褐红色,看着有点怪异。    霍炎凑过来看了一眼“谁的帕子?还提有字呢。”    我一看,帕子角落上,果真写了八个字:“纸鹞归穹,海棠别枝”    “真奇怪。”我拎着帕子发愣“怎么有点眼熟。”    霍炎忽然说:“这梅花怎么这个颜色,倒像是血呢。”    一道光芒闪过,我猛地想起来了。    北国,小院,我绣手帕,海棠花落了一地。那张粘了血被我丢掉的帕子,原来变成了这样!    我手不住轻抖。    霍炎那把八个字念了念,笑着摇头道:“风筝飞上了天,海棠花落了地,真是天高地远,分别不见。写这句话的人,怕和我一样正为情所伤吧。”    我转头问:“你说什么?”    霍炎以为我没听清楚,仔细解释说:“就这两句话呀,说的正是和心上人的分离之景嘛。这帕子哪里来的…”    他一下没了声音,大概是猜出来了。    我盯着这张帕子,视线几乎能在上面烧出两个洞。    霍炎试探着问:“刚才那个人…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吧?”    我没回答。    霍炎自己知道答案“看样子,他似乎也喜欢你。”    我垂下手,火折子掉到地上,灭了。    黑暗中,我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那声音震得我耳朵快要发麻。    封峥写,纸鹞归穹,海棠别枝。他还说,要我不要喜欢他。    他早知道我们将要分离,他这人这么刻板沉闷的,也不会说,只会写两句酸诗。我要是看不懂怎么办?我要是没看到怎么办?他这个白痴!    我拽紧了缰绳。    “阿煦。”霍炎小心翼翼地唤我一声。    我低声说:“阿炎,我不能继续送你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沿着官道走就是。天很快就亮了,到时候你抓紧时间赶路回家吧。”    霍炎大惊,抓住我的手“你要干吗?你别忘了,你回去了,就出不来了!”    我冷静地挣脱了他,说:“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他不说的话,我是一定要说出来的。反正都已经豁出去了。不就是表白一个心意吗?”    “阿煦!”霍炎大叫“你别犯糊涂!要听话!”    我浅浅一笑,说:“阿炎,我真名叫陆棠雨。欺瞒了你几年,真过意不去。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咱们不如就此别过,彼此保重。”    霍炎还想来拉我,只是夜色太暗,我又敏捷一闪,他抓了个空。    “阿炎,若是有缘,将来江湖再见!”    我调转马头,挥了一鞭,追风嘶鸣一声,沿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霍炎在后面大声叫我,我已是置之不理了。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黑暗的未知,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一边觉得紧张,一边又觉得快乐得就要飞起来一样。    第59章    回到京城门下的时候,天也已经亮了。清晨的阳光如一匹薄薄的暖黄轻纱,笼罩四野。我看向前夜封峥站着与我告别的地方,原来那里有株夹竹桃树,正开满了一树粉白的繁花。    我进了城,径直冲到封府。正犹豫着怎么上门找人,忽然见封峥的小厮常青从侧门走了出来。    “常青。”我叫住他“你家公子可在家?”    常青看到我,愣了一下,说:“回郡主的话,公子他一夜没回家,早上回来换了朝服,就又出去了。”    我奇了“他有说去哪里了吗?”    “是去魏王府,拜见王爷,要替皇上宣旨。”常青很笃定地说,又忽然冲我暧昧地笑起来“郡主,说不定是有好事要临门了。常青在这里先给郡主说声恭喜了!”    我怔住,心想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封峥要上门帮皇帝传赐婚的圣旨?    想到这里,我立刻调转马头,朝家跑去。    天色还早,我家围墙外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王府的大门却是开的,有几个下人在洒水扫地。    门口侍卫见到我从外面回来,又惊又疑惑。    我跳下马,问:“今天可有人上门来?”    “回郡主,还没有来客。”    看样子封峥还没来。    我抬脚往院子里走。前脚刚迈进去,就见我爹被老管家和两个管事簇拥着朝大门走来。    我爹身穿亲王命服,头戴宝冠,从上到下都隆重非常。不止他,连老管家今日都穿得格外得体。    我正纳闷,我爹已经看到了我,神色一变,怒吼一声:“混账!你怎么回来了?”    老管家和两个管事也跟着露出了惊慌的表情来。    我不解,小声道:“我是听说封峥要来宣旨…”    我爹不等我说完,一步冲过来,抓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拖“你赶快走!出了城,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爹?”我惊愕大叫“怎么——”    那个“了”字还未出口,我就感觉到了脚下的振动。    是脚步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有车马之声夹杂其中。起初只是沙沙响,但很快就转为轰隆声,气势磅礴地从巷子两头朝着王府席卷而来。    我和我爹站在王府大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两列禁卫军从东西两头冲过来,又训练有素地迅速散开,将整个王府团团包围了起来。    士兵们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头戴着的钢盔,在清晨的日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我爹一个反手,将我推到了他的身后。    我踉跄一步,转身看到士兵分开一条道,一人骑着马,身后跟着几辆马车,走了出来。    我望向马上之人。他轮廓分明的脸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之下,靛蓝色的正四品的兵部侍郎官服衬得他那般挺拔英武,清俊不凡。    这个人,我昨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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