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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鹞子  (第2/4页)
,她并没有约会其他异性,因此我很严肃地处置这一段感情。    连母亲都反对:“人家赚多少钱一个月?”    “我不知道,对我们感情并没有影响,她的薪水丰厚,不是她的罪状。”    “人家会说你高攀。”母亲责怪我。    “高攀有什么不好?”我如丈八金刚。    “她恐怕不会依俗孝敬公婆。”母亲绝早便担心这种事。    “这我不敢肯定,但我认为她不是那种跟公婆斗的小女人。”我笑说。    “她是不是很冷漠?”母亲一忧未平,一忧又起。    “当然不是。”我向她保证“她可爱极了。”    母亲还是疑幻疑真。    我对秀升像一个普通女子一样,不因她的才华而有任何影响,我们不同行,无从比较,朋友之间只要互相支持关怀,而不是竞争。    我们有许多共同的兴趣:喜欢听音乐,穿运动服、旅行、毕加索的画、浅水湾、钓鱼。    她很欣赏我,尊重我。照说我们可以有进一步的发展,但我是个保守的人,到某一程度,竟不知何去何从。也好,我们有含蓄的友谊。    往往把车开到郊外,两人缓缓散步,便可消磨一两个小时。    对于这个朋友,我再满意也没有。    她jiejie姐夫自纽约回来,她约我一起出去见面。    我有点紧张,是纽约客呢,并且他们绝不是唐人街人马。但我警惕自己:要自然,要有真面目,不作伪装。    秀升的jiejie是个很风趣的女人,比秀升尖锐,换一句话说,没那么可爱,但是也懂得适可而止,不致于引起不愉快的事。    她先批评香港人:“爱充,爱撑场面,爱把荷包反转给人看。事情还没三分光,爱嚷嚷的人多著,车子比屋子还大,屋里像狗窝,客人都在外头见面。人人腕戴金表,喝最好的拔兰地,加冰。真怪不可言。”    我看秀升,秀升看我,大家一起笑。    她jiejie看看我“小伙子,你倒是两样的,你好,不做作,不虚伪,不奉迎。”    我忍不住说:“我在公司里,也是很古怪的。”笑。    “私底下这样率真,已经不容易。”jiejie护我。    我说:“就算我有那么多好处,也配不上秀升,她真的太能干太聪明。”    jiejie说:“我也听秀升说你们这里特别多寂寞而能干的小姐,因为男人对她们不放心,在外国就不会有这样的筝,男女之间,只要情投意合,便可以结为夫妇,倒是不论其他。”    “在这里,专业人士的社会地位永远要高出许多级!”我说:“如果秀升是男人,不知有几许女人围著她。”    秀升并不作任何置评。    她姐夫插嘴说:“在外国也不见得天下大同,总有一小撮特别势利的人或是特别大方的人,我们很高兴秀升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我松一口气。    连这么挑剔的jiejie都没有异议,我可以放下一颗心。    秀升说:“我自小主观很强,他们也管不到我,不过家人总是家人,血浓于水,兄弟姐妹,到底是不同的。”    端木问我与她进行得怎么样。    我说形势大好。    “好成怎么样?拥抱接物没有?”    “你这个人实在太鄙俗!”    “你说,”端木不服气“那一对恋人不拥抱接吻?跟你说老实话,你反而教训我。我试问你:孩子是怎么生下来的?难道又是我下作肮脏?”    他有他那一套道理。过很久,我说:“没有,我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打算柏拉图到底?”端木冷笑。    我搔头皮“我不知道如何吻她。”    “神经病,”他如做我的艺术指导似的“一把拉过来吻下去别乱纯洁好不好?我才不信你是个处男。”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维持现状好。”    “你怕她是不是?”端木问。    “谁说的?”我跳起来“我尊重她。”    “才不,你心怯,你畏于她的地位,你怕得罪她,你怕冒犯她,你不敢,你与她的地位根本没有平等过,你以为我不知道?”    也许是。我双眼看天花板,她不同普通女人,我太重视她,故此犹疑不决。    “当心她把你当知己,那就完了。”端木一直说这些可怕的预言:“哭的时候找你,寂寞的时候也找你,有心事跟你诉说,但是zuoai的对像不是你。”    我目光空洞的看着端木,心中惧怕。    那个星期六,与秀升在一起,我就贴得她比较近,挽住她的手,她有点诧异。    我把睑凑过去,狞笑“一会儿我要吻你。”    她笑起来“你这个人。”她停一停“你这个人真是我心里的一道彩虻,没有你生活太空白。”    我趁势在她面孔上香一下,她没有生气,也没有把我推开,我觉得我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一整天我觉得唇边都沾看她面孔上的香气。    也许端木的忠告用几乎难以接受的形式表达出来,但他说的仍然是忠心话。    我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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