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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急病  (第2/2页)
   夕颜无力的眨了下眼睛,浑身酸痛,使不上一点力气。    夏至上前,为她探了体温“还有些烧,不过已经不像白天那么厉害了。”    她起身,由桌上端来一碗汤药“郑太医说,主子醒来就要立刻喝了这碗药,这样好的快。”    夕颜摇头,张开干裂的唇,却发现嗓子干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只发出一个嘶哑的字:“不。”    “主子,吃药吧,太医说了,您这是心病,本就难医治,您要是再不愿吃药,身子怎么受得了啊?”夏至唤来了沧红,半扶起夕颜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将碗凑到了夕颜的唇边。    “主子,您就喝了这碗药吧,”沧红为夕颜拢好被子说道:“之前您昏迷着,皇上来看您,见您喝不进汤药,皇上还亲自用嘴喂您呢,这会您要再不肯喝,奴婢只能让小福去请皇上来了。”    夕颜不动了,怔怔的看着碗中的褐色汤药,缓缓的将唇凑了上去。    夏至一点点喂夕颜喝完,只一个简单的动作,夕颜便又出了一身虚汗,夏至伺候她换了衣服,重新躺下。    经过汤药的滋润,夕颜的喉咙好了许多,说出的话也不再嘶哑。    “夏至,除了皇上,还有人来看过我吗?”    夏至掖了掖被角,在床边坐下“没有啊,皇上看过您之后便去了灵秀宫,没有人来过啊。”    “夏至,我是不是错了?”夕颜叹了口气,喃喃的说:“我一直以为,以我自己的方式去照顾她,保护她,终有一日她会明白我的苦心,可是我还是错了。”    夕颜的眼大睁着,一滴泪都流不出,她觉得自己从此不会再有泪水了,再伤心也不过如此。    “主子,别多想了,”夏至起身,为她放下床帐“皇上一会就会来看您的,您再睡一会吧。”    望着紫色帘帐后的隐约人影,夏至的眼眶一红,端了空碗带着沧红出门。    正在门外煮着汤药的小福见两人出来,低声问道:“主子吃了药了?”    夕颜将空碗递给她,一屁股坐在廊前的台阶上,靠着廊柱抹眼泪“主子的样子真憔悴,人都病的脱了形了,我看着心里真难受。”    小福也坐了下来,愁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会发起高烧。”    沧红收好了空碗,蹲在红泥小炉前,边扇风边问:“我刚刚回小厨房,看到人少了些了,那些荣妃娘娘宫里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皇上下旨让她们回原来的宫里去了,”小福忿忿的说:“早该让她们回去了,平白的来了那么帮人看着咱们主子,整日杵在面前,让咱们白白添堵。”    “只是,现在主子正病着,又一下子少了几个人,我担心会有闪失。”沧红想了下说道。    “什么闪失,咱们之前伺候主子不也好好的,这些人来了,主子就病的,咱们更该好好伺候主子,让她早日恢复,”夏至收好手帕,起身要往屋里去“你们好好看着火,别煮干了,我看看主子去。”    傍晚时分,皇帝又一次踏进了禧月宫。    冷冽的空气中弥漫着nongnong的药味,廊下有个小太监坐在阶上打盹,裹着厚厚的棉衣,手中还拿着一柄蒲扇。    魏长林正要上前唤醒他,被他制止。    他带头,悄无声息的走上外廊,推开了门。    屋内,夏至趴在床前的椅子上睡着了,炭盆中的火烧的正旺,屋中的药味更加浓烈。    他来到床前,刚要坐下,惊醒了夏至,她赶忙起身要请安,皇帝向她做了个手势,带着她去了外屋。    夏至行了礼,垂首站在皇帝面前,皇帝接过魏长林倒上的茶,问道:“太医来瞧过了么?怎么说?”    “回皇上,郑太医来瞧过了,说主子醒了就没事了,只需好好调养,身子就能恢复了。”    “太医说了要多久才能好吗?”庆嘉帝抿了口茶,端着杯子端详杯身的雕花。    “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恢复。”    庆嘉帝点头“你去吧,朕去看看。”    说罢,他起身踱到夕颜床边坐下,发现夕颜正张着眼望他。    “你醒了,”他伸手试试她的额头,体温恢复如常。    夕颜点头“让皇上担心,嫔妾真是罪过。”    皇帝笑着说:“你养好身子才是真的,朕只担心你的身子,能不能适应南巡的颠簸。”    “嫔妾病成这样,皇上还要带嫔妾去吗?”夕颜轻咳了一声问道。    “朕答应过你的,岂能食言?时候尚早,南巡的事,可以等你恢复了才提。”    “皇上千万不要因为嫔妾而耽误了南巡,”夕颜惊道“若是因为嫔妾生病而耽搁,嫔妾担当不起。”    “难道朕连南巡的日期都做不得主?”皇帝摸摸她的额头“你只管安心养病即可。”    夕颜眨了眨眼,睫毛染上了一点雾气,她不敢再看,连忙闭上了眼。    庆嘉帝轻叹一声,收了手,起身出屋,见到夏至叮嘱道:“这两日下雪化雪的,天气冷的很,你们可仔细着点,若再让你们主子有什么闪失,朕绝不轻饶。”    夏至惶恐的跪下,恭谨的应道:“奴婢遵旨。”    皇帝满意的点头,让内官披上风帽,迎着冬夜的寒风往灵秀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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