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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  (第4/6页)
们干完之后,他都恨不得能走得更快点。”    安德鲁正在往她身后一个几乎全空的大浅盘里加三明治。他简直无法相信她竟然用了“干”这个字。存在于他幻想中的、宛如神话般的盖亚应该是一个在性方面充满想象力和冒险精神的处女。他并不知道真实的盖亚和马尔科·德·卢卡做过什么,或是没做什么。她对自己母亲的评价就好像她知道男人在性爱之后是如何表现的,如果他们真的上心的话…    “喝点。”安德鲁端着盘子走近门边时,盖亚对他说,并把自己的杯子凑到他嘴边,让他喝了几口伏特加。她咯咯笑了几声,退后一步让他出门,然后在他身后喊道:“让苏克斯进来喝一点!”    厅里又挤又吵。安德鲁把那盘新的三明治放在桌上,但人们对食物的兴趣似乎已经减弱了。苏克文达在饮品桌前手忙脚乱地试图跟上大家的要求,很多人已经开始自己动手倒酒了。    “盖亚让你到厨房去。”安德鲁告诉苏克文达,然后接替了她的位置。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扮演酒吧侍者的角色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于是,他将自己能够找到的杯子都倒满,摆在桌上让人们自取。    “嗨,花生!”莱克西·莫里森说“给我一杯香槟好吗?”    他们曾一起在圣托马斯读小学,但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自从进了圣安妮之后,她的口音改变了一些。他讨厌被叫做花生。    “就在你面前摆着呢。”他说着伸出手指了指。    “莱克西,不准喝酒。”萨曼莎突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绝对不行。”    “爷爷说——”    “我不管爷爷说什么。”    “每个人都在——”    “我说了不行!”    莱克西气得一跺脚走了。安德鲁为此很高兴,不由得冲萨曼莎露出了微笑,没想到却看到萨曼莎竟对着他笑靥如花。    “你也这样跟父母顶嘴吗?”    “是的。”他说,萨曼莎笑了起来。她的胸真够大的。    “女士们,先生们!”扩音器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谈,听霍华德说话。“我想跟大家说几句话…大多数人很可能早已知道了,我的儿子迈尔斯已经入选教区议会!”    厅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迈尔斯将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向众人致意。安德鲁吃惊地听到萨曼莎压低声音但无比清晰地说道:“祝贺你个鬼!”    暂时没有人来拿酒喝,于是安德鲁又溜回了厨房。里面只有盖亚和苏克文达两个人,喝着酒,笑着。看到安德鲁进来,她们都叫道:“安迪!”    他也笑了起来。    “你们俩都喝醉了吗?”    “是。”盖亚说。“没有。”这是苏克文达的回答“不过她醉了。”    “我才不在乎呢,”盖亚说“莫里森想开除的话让他开除好了。反正现在再攒钱买车票回哈克尼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不会开除你的。”安德鲁喝了几口伏特加“你是他的最爱。”    “是啊,”盖亚说“恶心的死老头。”    三个人又笑了起来。    从厨房门外,传来莫琳被扩音器放大的乌鸦嗓。    “来啊,霍华德!来——一首献给你生日的二重唱!请鼓掌——女士们,先生们——霍华德最爱的歌!”    《绿草如茵的家》①的前奏响起,然后是霍华德的男低音和莫琳沙哑的女低音:    家乡的容颜分毫未改 The old home town looks the same,    当我走下火车时 As I step down from the train …    ①原文为:Green Green Grass of Home,相关版权信息参见本书尾页。    加文是唯一听到嘲笑声的人,但当他转过头想看一眼声音的源头时,却只看到双开的厨房门微微晃动。    迈尔斯去跟奥布里和茱莉亚聊天了,他们来得较晚,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加文被熟悉的焦灼和恐惧攫住。短暂的自由和幸福的光环早已被两朵乌云笼罩,一是担心盖亚会乱传他对她mama说的话,二是玛丽可能永远离开帕格镇。他该怎么办呢?    我沿着小路徜徉, Down the lane I walk,    和我亲爱的玛丽 with my sweet Mary,    她长着金色的头发 Hair of gold    和樱桃红的嘴唇… and lips like cherries …    “凯不在这儿吗?”    萨曼莎又过来了,靠在他身旁的桌子上,洋洋得意地笑着。“你已经问了一遍了。”加文说“她没来。”    “你们俩进展顺利吗?”    “关你什么事?”    他脱口而出,没来得及阻止自己。他厌倦了她不停地刺探和嘲讽。这一刻,只有他们两个人,迈尔斯正忙着招呼弗雷夫妇。    她夸张地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她的眼睛布满血丝,说的话别有用心。加文首次感到对她的厌恶大于畏惧。    “抱歉,我只是——”    “只是问问。是的,我知道。”他说,一边看着霍华德和莫琳手挽着手转圈。    “我想看你安定下来。你和凯看上去那么般配。”    “我倒是很享受自由,”加文说“因为认识的快乐夫妇不多。”    萨曼莎酒喝得太多,没有完全领会这一讽刺的力度,但她也觉得似乎有人在挖苦她。    “婚姻对于局外人来说总是谜团,”她小心地说“除了两个当事人,没人真正知道个中滋味。所以,你没有资格评判,加文。”    “谢谢你的真知灼见。”他说,终于无法忍耐,放下空啤酒罐,朝衣帽间走去。    萨曼莎看着他离去,断定自己在这场会面中占了上风,便把注意力转到自己的婆婆身上。透过人群的间隙,她看见雪莉正瞪着霍华德和莫琳唱歌,萨曼莎玩味着雪莉在她今晚最冰冷、最僵硬的微笑上流露出的愤怒。多年来,霍华德和莫琳在一起演唱了许多次。霍华德喜欢唱歌,而莫琳曾为当地一支噪音爵士乐②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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